清明節返鄉掃墓

今年大陸官方將原本五一的三天連續長假拆開, 分成清明, 五一, 端午, 中秋, 四個較短的民俗假日各放假一天, 再和最近的週六週日連在一起, 就多出四個三天的小長假, 一方面減少黃金週長假的交通壓力, 另一方面等於也是鼓勵民眾從事傳統節假日活動, 原來的元旦一天, 春節三天和十一三天則不變, 對台籍幹部來說, 等於少了一次返台的機會, 要不就得再挪用自己的休假和小長假合併連休。這一次的清明小長假, 我則是實實在在地回到了浙江祖籍地, 好好地從事了一回探親與掃墓活動。

當年我父親是隨著舅舅(我的舅公)意外從大陸移居到台灣, 當時也只是一個剛剛考取高中的少年人, 因此對於故鄉的記憶其實有限, 而兩岸分隔多年, 在他來說, 其實是孤身一人在台灣奮鬥, 所以對我們晚輩來說, 也只知道自己的爺爺奶奶留在大陸沒有到台灣, 其他都不太清楚。1990年代政府開放返回大陸探親, 我在1994年隨著父親回去了一次, 才知道父親在大陸仍是有著許多親人, 包括兩位姑姑(在父親離開大陸後才出生),以及父親姑姑一系的多位表親, 94年回去時, 我的姑婆也還健在, 也見到了多位表叔表姑, 以及他們的子女(我的表弟表妹)。當年我還在讀書, 他們也都只是學生。但之後我就沒有再回去過, 一晃眼14年也就過去了, 中間父親只在99年帶著弟弟又回去一次(我沒有同行)。因此對我來說, 今年除了是赴大陸工作的第一年, 也是14年後重新返回父親的故鄉探視。

14年前的記憶已然淡薄, 只依稀記得兩位姑姑, 表叔, 和兩位年輕的表弟, 其實他們在這些年也都各自有不錯的發展, 大家也都長大了, 也都各自有了子女, 原來當年還是孩童的表弟表妹, 也都長大成為青年。這幾天見到了他們, 我第一次產生一個心中的感動: 原來我的父輩也是有很多親人的。(因為母親的親人多半都在台灣, 父輩則只有舅公一家), 親人們在一起閒聊, 才發現雖然分居兩岸多年, 但是很多性格和觀念卻都近似, 那種由血緣而來的關聯性很難形容, 但是就是一家人的感覺。

這幾天更有一項新收獲, 除了再次拜謁了爺爺奶奶的墳墓外, 以及到前兩年才過世的姑婆墳上行禮, 更在姑婆親人的帶領下, 帶我到了我的曾祖父與曾祖母的墳前, 這個祖墳是姑婆的子女為外祖父母所建, 我也第一次知道了我的曾祖父母的名諱, 甚至比我的父親還要早知道(父親之前完全沒有對他們名諱的印象), 更從表叔姑的口中得知, 我家祖上雖非名門, 但也是鄉里中小有事業的讀書人, 因此這個基因傳下來, 親人中也都是從事需要智慧的專業工作者或是企業主, 讓我也對自己的血統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我以前對上輩的認識僅有父親), 有時候想想, 自己的能力與興趣一定與遺傳有關, 但沒有可以對照比較的對象, 這回返鄉探親, 表弟妹們各自的發展都不錯, 姪甥輩也和我的兒子一樣, 看起來相當聰明, 這表示我們身上確實有著好的遺傳基因。中國人所謂的慎終追遠, 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三天的返鄉探親之旅時間實在很有限, 如果能有更多的時間, 希望能多和他們接觸並做更進一步的聯絡, 或許下次老婆孩子來大陸時, 可以也帶他們一同再去拜訪。